2014.5.11 母親節街頭 令人揪心的老爺爺
今年母親節因為研究所上課的緣故 娘家夫家都已提前慶祝過
竟幸福的留給自己一天假期 不用南北奔波盡孝娛親
加上剛過生日 小孩們格外貼心聽話
所以最近真是幸福滿滿
母親節當天老公說要買禮物 其實也只是到南屯市場晃晃
畢竟那裡離家近 是我們最常去的消費地點
市場人山人海、車水馬龍 老街上擠得水洩不同 熱鬧極了
亂晃一通 也只買了兩雙鞋意思一下
就在市場的出口 看到了類似父親的蹣跚背影
那位卡在車陣中的老爺爺
不知他站了多久？ 只知四周都沒人理他
不知他要去哪裡？ 只知每台車都差點撞到他
看來他想過馬路 但寸步難行、無人扶持
看著他手足無措的樣子 我無法視而不見地走開
我跟老公說：走，去幫忙
我和老公一人一邊扶著爺爺 阻擋川流不息的車潮過了馬路
老人家很喘 衣服都濕了 整身都是汗臭味
路上的人車依舊忙碌 喧囂而浮躁
我問爺爺家在哪？ 他指著遠方咿咿呀呀說不清楚
他的口袋內有數張千元大鈔 歹徒身手一抓就可拿走
他的口袋內有一把鑰匙 代表他是有家的人
但家在哪？ 家裡有誰？ 出來做啥？
爺爺都說不清楚
照著他的意思往家的方向前進 腳步蹣跚有如龜歩
我發現他穿了一雙不合腳的鞋 腳趾頭都踩在馬路上了
黝黑粗糙的皮膚 代表爺爺年輕時的工作與身份
茫然痛苦的腳步 表示爺爺身體已經不能負擔
剛剛他卡在市場口已經很久了 想必已體力盡失
若還要龜速前進往路的那一邊走去 恐怕是到不了
我叫老公扶他到路邊騎樓休息乘涼 自己跑到警察局求救
警察來了 這種老人走失的事他們一定見多
我們夫妻和警察先生一起詢問老爺爺家裡的事 一樣是茫然
警察伯伯表示我們不需再協助爺爺回家 免得扯不清
他們帶爺爺回警局 自然有社會局會接手處理
回家後久久無法平復心情 好難過
想不到才扶爺爺走了20公尺 竟花了半小時
而且我扶著爺爺的左手 事後竟麻了好久好久
我知道這是爺爺的磁場不好 因為他很慌亂無助
全台灣此刻有多少人正要和家人共渡佳節 他卻隻身一人
連過馬路都沒辦法自主 卡在車陣猶如螻蟻般危險
腦中還不停浮現那侷僂在街頭的孤單身影 清瘦寂寞
微微酸酸的傷感對應著我原本的幸福感 好不諷刺
啊... 人終究一老、終究會死
但在年輕時能多儲備財富與情感 老來也不至於孑然一身
若叫我孤單一人 冷眼看遍人間繁華
肯定心痛難耐 不如歸去
希望老爺爺能順利回家 並有家人相伴
希望人人都能知足 幸福長久
願「幼有所長、中有所用、老有所終」 不再有悲傷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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